《十五岁:学校4》,学校四部曲之最终曲,名为学校,而对于所谓的“学校”着墨甚少,围绕十五岁少年川岛大介君离家出走之旅的所见所闻所遇,以公路片的形式展开,温情依旧的同时,山田更借大介君之眼之口,探讨了“学校”这一词汇的本质。在山田的乌托邦里,人情之暖被极力扩大渲染,这次也依旧如此,一路上,大介君相继遇到多人,如由宝冢首席男役麻実麗饰演的司机阿姨、一同登山的驴友姐姐,还有浑身是戏的丹波哲郎老爷子,他们都善意向大介伸出援手,而大介也以善良回馈,甚至由于大介的出现,那些出现裂痕的家族最终同大介的家庭一样,把裂隙填补,走向和睦。十五岁的大介通过他的旅途,得到了成长,改变了观念,最终回到“学校”,也感悟到人生“学校”的真谛。

返老还童的山田

围绕小孩子或者少年故事的日本电影有很多,70,80年代之后更层出不穷,是枝裕和几乎每一部都有一个孩童的角色,他本人也对调教孩童演员有一套自己的方法。但是对于1931年出生,时年69岁的山田洋次来说,《学校4》应该算得上是第一次以孩童少年作为绝对主角,讲述青春的故事(男主角出演时也是15岁的年龄)。步入平成年间的山田,随着年纪渐长,一方面继承以往的家族戏,仍旧歌颂日式家族之人情世故,另一方面,却带来了更多的“新”与年轻感,而不是昭和时代给人带来的“旧”与“老”,在《儿子》中,永濑正敏的小伙形象就是雏形。这一次,山田聚焦15岁少年的经历,多次将其心理活动以画外音展示,片头staff名单以俏皮字体展示,甚至连音乐也都充满了年轻与青春感。纵观这一阶段的山田,不仅是寅次郎系列,还是学校四部曲,《儿子》等,都由衷透露出一种返老还童的可爱,与返璞归真的温情之感。

山田的“坏孩子的天空”

“开朗、直爽、听话,只有那样才是好孩子吗?”影片伊始,山田就借大介君之口抛出这样的问题。叛逆少年厌恶学校,厌恶学习,转向离家出走,名为“冒险”,实为逃避。对这样的所谓“坏孩子”,山田并没有加以批判与控诉,而是站在十五岁少年的立场,站在大介君的立场,描述一次简单的旅途所遇。不去学校的孩子就可以被冠上“坏孩子”的名号吗?厌恶学校的叛逆少年就可以被直接了当地称为“坏孩子”吗?答案是否定的。大介君的旅途中遇到那么多形形色色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人,他们没有去无理批评教育大介,却无一不善待、帮助、甚至关心爱护大介,在这些人眼中或者说在山田眼中,大介君首先是一个“人”,一个“少年”,是一个活生生的独立的同类个体,而不是枯燥冷血的应试机械。当然,山田的“坏孩子的天空”,没有血腥,没有暴力,没有成功与失败的概念,更没有黑帮,只有细水流长般的生活与一如既往的温暖。

何谓学校

纵观学校四部曲,从第一部的夜间中学,到第二部的北海道龙别高等养护学校,到第三部的江东技术专门校,再到最后十五岁:学校4中的属于社会的大“学校”,“学校”这一词汇的定义已不拘泥于围墙中的从事专业教育的建筑,走向广阔的社会,而学校里的学生,也从成人到残障少年,到失业中年群体,再到普通十五岁的中学生。“学生”这一群体也随着“学校”概念的扩大涵盖各个阶层各个年龄段,甚至包含了每个人。何谓学校,在主人公旅途的成长中,我们看到了人情冷暖,看到了家族苦乐。“学校”无处不在,教育既是受教者与施教者之间的被动关系,更是受教者自身的主动追寻。山田的“学校”,道尽了人生,道尽了幸福,道尽了成长。

浪人の诗

草原正中央的唯一之路
浪人漫无目的地行走其中
虽然大多数人都骑着马
浪人也要徒步横穿草原
并不是为了早点到达
比云朵还慢也没有关系
因为不想错过这个星球给浪人的礼物
残留在树叶上的朝露
流动的云朵
小鸟的轻声细语也不愿错过
所以浪人停下脚步
然后再次踏上旅途

日向之国的浪人,大庭登


十五岁:学校4十五才 学校IV(2000)

又名:15歳 学校IV / Gakko IV (Fifteen) / A Class to Remember 4: Fifteen

上映日期:2000-11-11片长:120分钟

主演:金井勇太 笹野高史 赤井英和 梅垣义明 麻実麗 小林稔侍  

导演:山田洋次 编剧:朝间义隆/平松惠美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