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17-02-17

艾莲妹妹:妹妹教我做姐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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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两姐妹相互唱和 “ Nothing，Nothing，Nothing，Nothing ” 时，我看见了羡慕的杂草并没有阻碍爱的花卉生长。

那是姐姐 Ruth 刚好对一个温柔风趣的编辑撒谎，说她的小说作品 My Sister Eileen 里，取材自人见人爱的 Eileen 的事迹来自她自身后，回到家板着脸，妹妹 Eileen 前来安慰。而妹妹也刚好被两个年轻人帮倒忙而笨拙地刚回到家。

两个人聊着聊着，姐姐就以“ Who want to fall in love ” 开始了唱段 There's Nothin' Like Love ，妹妹趴在姐姐的膝前，换个沙发，然后走到镜子前，穿起了男装，让刚被形容为“ frustrated ” 的 Ruth 也提起劲来了。

而这时候，Ruth 并没有告诉妹妹，自己把她的故事写成作品，而且说成是自己的经历。在这之前，也有一个唱段 As Soon As They See Eileen 是 Ruth 独唱的，就诉苦说别人都只看到 Eileen。在撒谎以后，Ruth 一直觉得自己是小偷，而在唱段里，一人一句 Nothing，似乎就是心照不宣地说，最重要我们有 Love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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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影片的最后部分，出现了两个让人意外的情节：一是 Chic 的骗局，二是 Ted 的小计俩。

这两个骗局都极挑战观众的道德观。Chic 扮演出版社编辑打电话给 Ruth 调虎离山，然后几乎想要诱奸 Eileen；而 Ted，则是饱受未知情的女友母亲来访，必须和女友分局之苦后，让警察局长把因为意外而进监狱的大家放出来的时候，把女友母亲留在监狱。

前者因为给了伤心的姐妹一个美梦，却以阴暗的性欲拆穿，整个故事又了窥视欲的感受，情节冲突如此之激烈，瞬间把人推到了恶的悬崖。但幸好剧情该是回到了该有的样子，Eileen 大喊好朋友，给最后露出恶容的反角该有的惩罚。

但是被骗的 Ruth，则继续在破旧但温暖的屋子外孤独地等待谎言的伤害。但这部电影，或者说，某种传统音乐喜剧的力量，让矛盾以最好的方式消解掉 —— 在歌舞片里，等待着主角的，永远是下一首歌，下一个派对。当 Ruth 带着一群语言不通的水手走过大街小巷，我看到的是真正席卷忧愁的力量，解决所有矛盾的白色力量。Ruth 带着这股力量回到地下室里，回到故事发生的地方 —— 那颗一直潜藏着的不安之心，就像时不时让路过的地铁带来天崩地裂的简陋地下室一样。

似乎之前恶了一把，所以到了最后，一直温顺如羊，勇猛如狮的 Ted 也耍了一把小心眼，让未来岳母大人留在监狱里，反正有歌，一人唱两句来一段 “ Nothing，Nothing，Nothing，Nothing ” 也就好了。

还记得，那四个 “ Nothing，Nothing，Nothing，Nothing ” ，第一声是 Eileen 先唱出，那个毫不知情，却又心照不宣，那个看似傻乎乎，在片名中作为被描述对象的 Eileen，作为妹妹的 Eileen，自然而然地做了宽恕者，说出了一句正确的话，却丝毫不知道那句话对于别人有多大的重量 —— 重得能让人跳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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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那最后的恶趣味，是戈达尔选择这部电影作为 1956 年个人十佳的其中一个原因吧。突然间的视觉和心理挑战，对于坏孩子来说更像是惊喜，没有希区柯克式的悬念精巧，却也是突然直达电影偷窥欲望本质的片段，在那个屋子里发生了不少的情节，而这一个，或许不自觉地成了很多人的最可爱的梦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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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后，Eileen 珍妮李，将主演奥森威尔斯的《历劫佳人》；再两年，就是希胖的《惊魂记》。两者都是各自的导演数一数二的大作。而在 1956 年，戈达尔就已经对李所主演的这部歌舞喜剧有所偏好。是否他们都在最后的片段，在那突然的罪恶笼罩温暖的小屋之时，看见了珍妮身上那种易碎的美？谁不觉得带上头盔的 Eileen 娇小可爱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