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我皆凡人!终日沉浸在文学、电影、音乐等这些“不重要”的娱乐消遣中。当有一日,你发现这世界上最成功的故事是“宗教”时,就不会满足于这些。如何叙述这个故事的主角?作为“凡人”这个奥义 是,宗教即“人的本相”。——Sir John Brannox
听说保罗·索伦蒂诺的作品总不会让人失望,不仅编剧和台词一流,其摄影和配乐更让人惊艳。于是《新教宗》开篇,被他过于大胆表达所刺激了,时刻在华丽恢弘与世俗粗鄙,敬神与渎神之间切换,肃然起敬之后又不禁嗤鼻:“这群神棍”!(对于开场把观众绑在座位上而言他成功了)
对“宗教”这样严肃厚重的题材,导演的表达看起来过于激情冲动、肆无忌惮,在我看来,这是种充满隐喻和探讨的姿态,以激发两个世界和新&旧文明的碰撞,理所当然要感受到其中被剥离、撕裂的“痛感”。
开场画面始于“年轻的教宗-莱尼(庇护十三世)”的病床前,这位“频死”的偶像已经因心脏病昏迷一年之久。却时不时以“圣人”的姿态,出现在粉丝们的臆想和媒体宣传中,狂热的粉丝们席地而坐,明为祈祷,实则震慑着病房里的“阴谋”。于是,选举“新教宗"是教会当前最重要的课题:“教宗不新立,教众不凝聚”。
但是选谁呢,这是个问题?故事开始,对新教宗的“人设”就是所有人对“自我”的探讨。
主教们奉献自己的同时,又要为自己的利益祈祷,使得“新教宗”是自己的主父、发言人或傀儡。要平衡这一切很不容易,需要阵营间的对峙、平衡与妥协。导演用一个很有趣的、可视化的方式来表达“第一次选举“的局面:两大候选人“赫尔南德斯(Hernandez)和瓦埃洛(Voiello)长得几乎一模一样,除了脸上的“痣”(这被瓦埃洛笑称另一个大脑),由此可见他们谁也不会成功获选!

经过阵营间的妥协,隐形候选人维利耶蒂渔翁得利,成为“新教宗( 1st)”-方济各二世。显然,他本人并未意识到自己胜出的原因在于赤身裸体、无所仰仗。诚惶诚恐的接过权棒如若软弱顺从也就罢了,可惜鸟(-2st)叼走了他的演讲稿触发了他对“权利”的觉察,让其决绝的站在教会所有人及人性的对立面。不明所以就为所欲为的方济各二世没活不过一集就猝死了,此前两大阵营已就继任候选人(约翰爵士)达成一致,可见是“枉死”,鉴于任何人都有作案动机,他死谁手将永远是谜。
| 权利即重罪!有些人兴高采烈,自欺欺人的以为可以打破牢不可破的联系,那是上帝悄悄布设,许多人尝试,最终都过时了...——瓦埃洛如是说

知人者智,自知者明, 反观贵族出身的新教宗(2nd)约翰·保罗三世很清楚自己要面临什么。诚如主教Cardinal Gutierrez所言“新教宗作为(伟大的)庇护十三世和(枉死的)方济各二的后继者,要背负巨大的精神压力和危险,堪同殉道”。约翰爵士知道不了解全局的信息,注定会以悲剧收场,在成为候选人的那刻起,就开始了各方观察与试探,背调势力派系,为自己的决策输入信息。
“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?(为什么是我?)”这是他的第一个问题。这个问题透漏出至少两个信息:一方面是梵蒂冈预期和定位至关重要;另一方面透漏出深深的自我怀疑。站在旁观者而言,约翰爵士的出身及成就堪称卓越,家中庄园的面积是梵蒂冈的20倍,发展大批圣公会教众改信天主教,畅销书《中庸之道》簇拥者众多。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,可能只是源于出身、人脉、挥霍、享乐和盗窃(《中庸之道》实为胞弟亚当的著作)“躺赢”的人总是对“拥有”持有深刻的怀疑。
最后,通过终极自问:我想成长吗?我想活着吗?他接受了邀请。(我怀疑,还有个关键原因是推举他的另一阵营主脑赫尔南德斯也是贵族出身)
“方济各二世是怎么去世的?”约翰又又又问, 梵蒂冈肆无忌惮的过分简化让他很是担忧。纵使梵蒂冈在当下四面楚歌,内有淫乱丑闻和修女罢工,外有意大利的《千分之八》减税造成的财务危机、恐怖主义,他依然拿出心力亲自前往方济各二世的墓地并调查死因,这个问题事关生死。
也许生死的问题更为重要,也许他真的是“瓷器”,约翰·保罗三世在继任后无法解决任何具象化的问题。比如:当人问:“你对这教廷接下来的规划是什么”,他回答:“你认为教廷接下来要做最重要的事是什么” 。除了诗情画意的宽慰自己,他最明智的决策莫过于推迟决意到这届政府垮塌,亦或者啃家族财阀的老本。面对恐怖分子的挑衅及暴力攻击,教皇的回应是喊口号:“NO”!用一个单词对抗暴行美曰其名为“平衡宗教和人性”,其实是另一种妥协与退让。
然而,你知道这无尽权力斗争的可怕之处吗?就是一点诗意也没有。——Voiello主教
(未完待续)

新教宗The New Pope(2020)

又名:新教皇 / 新生教宗 / 年轻的教宗续集

主演:裘德·洛 约翰·马尔科维奇 西尔维奥·奥兰多 塞西尔·德·弗 

导演:保罗·索伦蒂诺 编剧:保罗·索伦蒂诺 Paolo Sorrentino/翁贝托·康塔罗 Umberto Contarello/Stefano Bises

新教宗的影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