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前,我的一位朋友问我,你知道穷人与富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?他说:

野 心。

多年后的现在,我确也认为这个词能代表一些胸怀大志之人,比起“有些鸟儿天生就是关不住的”,怀有野心之人更多了一些激进的姿态,而他们的欲望一旦遇到合适的环境,就再也不可能停下来。

在1980年5月的马列尔偷渡事件中,卡斯特罗政府放任15万古巴人渡海北上涌入美国的佛罗里达州,这些人大多数是罪犯、妓女和底层难民。穷小子汤尼也是其中一员,他和的朋友以及数不清的古巴人挤在立交桥下简陋的帐篷里,“每天工作十小时,一无所有”。

美丽而炎热的港口城市迈阿密,弥漫着海水的腥味,马路边耸立着高大的椰子树,在这里,高级汽车商家、星级酒店、豪华公寓、富丽堂皇的夜总会,许许多多的繁荣景象显示着一个自由国度的美好气息。

THE WORLD IS YOURS。在迈阿密燥热的空气中,弥漫着荷尔蒙和欲望膨胀的气息。

委身于小哈瓦那餐厅洗盘子的汤尼和曼尼只需要等待一个机会,而这个机会很快就到来了,正如前一句他们的谈话一样“美国遍地都是黄金”。面对傲慢的黑帮助手,暴躁的汤尼毫不相让,反而激怒对方,获得一笔大单:在沙滩旅馆完成一笔交易。

在哥伦比亚人的电锯下面,汤尼的朋友血肉横飞,而汤尼的冷静犹如冰冷的钢铁,子弹横飞之中,他依然能冷静的交代同伙收好2袋可卡因,就此赢得黑帮老大法兰的赏识与信任。

从与法兰的第一次会面就暴露了汤尼的野心,两个个细节:语言与眼神。对于底层爬上来的古巴政治犯、穷小子、底层混混,如同凶狠的鲨鱼嗅到了血腥味儿,他见识到了美国纸醉金迷的一面,这使他越来越亢奋。

他,汤尼孟大纳,眼神犀利、性格冷郁、暴躁、分裂、高智商、凶狠以及多疑,才仅仅开始走向大人物的第一步,魔挡杀魔,所有的障碍都将踩到他的脚下,他想要得到的也将属于他。

突然而至的财富很容易让每个暴发户的虚荣膨胀。汤米带着哥们,开着法拉利去看望他的母亲和妹妹金娜。在他眼里,无论是缝纫工还是美容师还是别的什么,只要是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去干,都是不体面的,很显然,他的母亲对来路不明的钞票表达了愤怒,拒绝了这一粗暴的亲情收买。

看似天真的妹妹收下了哥哥的礼物和美元,在汤米看来,金娜必须生活在自己的保护和庇荫之下,作为兄长同时兼任一个父亲的职责。很显然,现实并非如此。

THE WORLD IS YOURS。夜色中的飞艇从窗户飘过。

在夜总会狠揍揩油妹妹的小子,这只是开始。挑战法兰的权威,占有他的女人才是重点,直到用麻袋装着钞票运往银行存储,直到大额的存款也成了负担,就连支付高昂的手续费也成为很烦人的事情。他烦透了各怀心思的各种角色,猜忌与怀疑丛生。

欲望的尽头就是空虚。就连金钱、美女、豪宅和兄弟也不能使他停下来奔向崩溃的边缘,巨大的豪宅里,黑色与金色交织着奢靡而压抑的气息,他的兄弟和女人在他的喋喋不休中也渐渐开始疏离,直到在餐厅中的发飙一幕成为汤米命运急转直下的开端。

除了劣迹斑斑的财富,汤米所拥有的逐渐离他远去,他的母亲、妻子、妹妹、兄弟、朋友。甚至可以说,一开始他就没有能够真正拥有一切,他所谓的发迹,并没有被母亲所认可;他的妻子,只是一个被他抢来的附庸,他们之间有没有真正的爱情根本难以言说;而妹妹金娜和他的生死兄弟被他亲手毁掉;至于他生意上的朋友,在他的利用价值枯竭之后也成为被抛弃的对象。

结局不可避免。

高高的黑色椅背下,汤米卷缩着,两眼无神,这是他即将走向终结的最后一幕。犹如一曲悲歌的落幕,枪声、爆炸声、烟雾中,汤米端着枪支,轰掉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杀手,他的咆哮在展示着最后的倔强,正如他豢养过的老虎那样,看似凶猛,只不过是一只轻易能被杀死的困兽。

狂妄不羁的汤米最终被背后一枪轰掉在楼下的水池中,血浆在空中飞过,尸体混合在一池血水之中,这位枭雄、疯子、神经质、偏执狂,最终孤身一人走向死亡。弥漫的硝烟中,水晶球上再次出现那句话:

THE WORLD IS YOURS。

世界是你的。在你踏上这片土地之后,在你生之前短暂的时光之中,在你手中缓缓滑过。THIS IS YOUR AMERICAN DREAM。


疤面煞星Scarface(1983)

又名:疤面人 / 疤脸人

上映日期:1983-12-01片长:170分钟

主演:阿尔·帕西诺 斯蒂文·鲍尔 米歇尔·菲佛 玛丽·伊丽莎白·马 

导演:布莱恩·德·帕尔玛 编剧:奥利佛·斯通 Oliver Stone

疤面煞星的影评

薄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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