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样一个特定的时间里,重温《无间道风云》无疑很应景。区别于港版《无间道》三部曲,美版的电影就像美式快餐,虽然失之于简单,没有港版的那么曲折动人的前世今生、没有波诡云谲的终极无间,但总算还有完整的剧情,还能快速地填饱肚子。

贯穿着整个观影过程,我一直在思索这样一个问题:是什么支撑着小李子(梁朝伟)和马特达蒙(刘德华)一路走下去?小李子是在毕业之后被组织找谈话,然后被投入大狱,有了案底,进而进入黑帮内部。记得梁朝伟好像是还没有毕业就被“约谈”,然后“开除”,从此踏上无间道的不归路。问题是作为他们的领导,凭什么相信他们从一开始就有如此坚定的意志能够坚持到底?如果不是慧眼识珠,可能就是别有用心了……其实马特达蒙(刘德华)还好理解一些,杰克尼科尔森(曾志伟)对他来说完全就是教父一般的存在,由于内心无比的崇敬,才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,但纠其内心还是有向善的一面,这也就不难理解刘德华最后会说:“我想做个好人”(马特达蒙好像没有这句台词)。但是这种倒挂的生活对于小李子(梁朝伟)来说实在是太难了!他们时时刻刻都要提醒自己是警察,又在时时刻刻做着违心的事情,杀人越货——甚至还成为警察要挟他们继续做下去的把柄——如果不按警察要求做,分分钟把你抓起来,“因为只有我才知道你的警察身份”。他们时刻生活在紧张和焦虑之中,只能靠药物去维持自己内心的平静,靠心理医生的疏导保持住内心的平衡,这也就不难理解,为什么法米加(陈慧琳)会成为他们心中最信任的人。

当他们都想改变自己时,如果真的换回从前的生活,他们还能坚持多久?马特达蒙(刘德华)明确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,他们想继续当个警察、当个好人,他们沉迷于当警察的快感,可以佩戴着警徽,随意开枪。而小李子则是警察、黑帮的生活统统不想再做,只想回归平静的生活,虽然美版剧中没有交代他想干什么(港版中梁朝伟倒是开了一家音响店),但是似乎并不重要,只要和法米加在一起,今后即便是小本经营,不能大富大贵,但终归吃也香甜,睡也安然,从此不问江湖事,终此一生,倒也逍遥。可惜这样的一个诉求,终究也无法实现了……

不由得感慨自己此时正身处相似的迷局之中,同样的波诡云谲,同样令人焦虑烦躁到抓狂,而且对方拥有着上帝视角和主角光环,表面上风平浪静,实际上则是暗流涌动,树欲静而风不止,一切的一切,令我异常的焦躁不安。万幸的是,我也有我的法米加,所谓的药物,就是简单的一杯咖啡、一捧水果、一顿简餐、一番对话,有她在即是晴天,有她在我就能坦然面对。是她劝我不要烦躁、不要难过,只需坚定自己的选择,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明天更好的遇见。也许我会像《无间道3》中的陈道明,虽然在终极一战中受了点伤,但终究会优雅而不失风度地离去!


无间道风云The Departed(2006)

又名:无间行者 / 神鬼无间 / 美国版无间道

上映日期:2006-09-26(纽约首映) / 2006-10-06(美国/香港)片长:151分钟

主演:莱昂纳多·迪卡普里奥 马特·达蒙 杰克·尼科尔森 马克·沃尔 

导演:马丁·斯科塞斯 编剧:威廉·莫纳汉 William Monahan/麦兆辉 Alan Mak/庄文强 Felix Chong

无间道风云的影评